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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花开南湖畔

  时间的表盘上,总有一些耀眼的时刻,标注着时代的进程。比如20年前的今天,浙江省人民政府携手清华大学签约共建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在嘉兴稻浪翻滚的广袤田野撒下一粒创新的种子。

  如今,站在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创新大厦往南远眺,2公里内,层层叠叠集聚了70多幢研究楼,仿若一片科创雨林。数以万计的科研成果从这儿走出“象牙塔”,踏入“泥土地”,开出“致富花”。

  20年,筚路蓝缕、几经波折——从相顾无言到同气连枝,架起实验室到生产线的快速转化通道,打破科研与产业“两张皮”;

  20年,踏歌而行、梦想激荡——最初的7人小分队已然壮大成几千人的研发大军,一群又一群年轻人慕名而来,一个又一个梦想在此落地生根,原本缺少大院名校的嘉兴,一跃成为浙江省区域创新体系副中心;

  20年,硕果累累,一路生花——“引进大院名校,共建创新载体”的模式已从浙江走向全国,越来越多的地方开始放眼全国和全球,高效整合优势创新资源;

  ……

  “浙江要在以科技创新塑造发展新优势上走在前列!”今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考察时进一步强调,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推动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加快科技成果落地转化。

  如何搭建好科研与经济深度融合之桥?一光如炬,繁星满天,让我们走进这个在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直接推动、大力支持下成长起来的研究院,寻找如何继续走在前列的答案。

  生根

  一粒种子从北京播种到嘉兴,土壤、养分、温度等都是需要重视的变量。

  走出“象牙塔”,投身经济主战场,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先进制造所副所长徐本亮坦言,当时面临的最大考验是理念,“带着产业需求倒逼科研,科研人员的思维必须跳出以自我为中心,要从‘我有什么’向‘企业要什么’转变。”

  而嘉兴本土企业艾力斯特是他瞄准的第一块“试验田”。

  2006年,生产按摩椅的艾力斯特正值发展壮大的关键期,拳头产品却一直拿不出来,专利受制于人,关键部件被国外企业死死卡住,后续产品也无奈“搁浅”。经他人引荐,企业老板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找到了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先进制造所。

  “其实这个领域我们之前也没接触过,最初的许多个通宵达旦里,我和团队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查阅文献。因为只要能把一些问题的底层原理搞清楚,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徐本亮坦言,当科研的力量触碰到了实体企业,团队的每一个人都心潮澎湃。

  后来,随着一把按摩椅的最优旋转角度在多次结构分析、多次模拟实验、多次数据推算中生成,艾力斯特解锁了研发3D智能机械手的密码,凭借“12厘米的深度触达”一举突破了国外技术垄断,成为行业的“天花板”,产品也从小镇一路走向全球,远销150多个国家和地区。

  这一次碰撞,让企业明白,插上科技创新的翅膀,可以穿越迷雾、翱翔蓝海。自那以后,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和艾力斯特开启了长达17年的双向奔赴。17年来,艾力斯特依靠徐本亮团队,技术不断“打怪升级”,生产的按摩椅越来越“聪明”,如今已能依托大数据和云计算,对用户发出健康预警,今年更是成为杭州亚运会官方指定按摩器材。

  这一次实践,也让徐本亮从一名企业家提出的需求、到一系列技术的研发应用、再到一家企业的持续焕新迭代中,找到了围绕产业链构建创新链最有力的支点和最澎湃的动能。他形象地把它比喻为“清华的脑+企业的腿”。“科研好比‘活水’,企业好比‘良田’,两者不是‘或’的关系,而是‘并’的关系,有了‘活水’又有了‘良田’,加上优质的‘种子’,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也就有了基础。”徐本亮说。

  而这正是当年力推省校合作的殷殷期许,充分发挥清华大学的技术和人才优势及长三角地区的产业优势。

  “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回望当年的筚路蓝缕,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首任院长周海梦感慨万千。

  忘不了2003年,当得知要去嘉兴筹建研究院时,时任清华大学理学院常务副院长的他脑袋便“轰”的一声:干了大半辈子基础研究,忽然要走出“象牙塔”另起炉灶,而且是从中国最顶尖的高校转去开垦一片荒地,干得好吗?

  果然,研究院落地后,最初的情况跟他预期的相比好不了多少,他心里默默合计了一遍:别说“生根”,就连固定的办公场所、实验设备都没有,算上自己在内,总共也就7位科研人员,还要自收自支、自负盈亏,这对于创业初期的研究院来说,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活着”,成了先遣部队的第一追求。

  但要怎么活呢?科技项目投入大、回报慢,科研人员只得当起培训老师,先赚上创业的“第一桶金”。凭借着清华的招牌,培训一时倒也红红火火。

  垦青(浙江)拉链有限公司总经理钟孟憬是最早“灵市面”的一批,他参加了一期培训班后就成了清华的粉丝,一连报名了好几期。他告诉记者:“科技合作当时离我们感觉还有点距离,但清华的高水平教育,大大开拓了我的眼界,当时结训时大家会写‘学员心声’,都是满满一页,这不亚于是一次启蒙!”

  然而,尖锐的质疑声也接踵而至,外界觉得这个机构“高大上”,“也不知道到底在研究啥”,甚至觉得“高攀不起”,后来更有“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主要是搞培训的”的嘲笑……

  早在成立之初,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是这样期许它的:“我省与清华大学全面合作进程中的一件大事,也是我省区域创新体系建设的一件大事。”

  培训,似乎跟这满满的期待相去甚远。“在嘉兴我连睡觉都睡不好,满脑子想的都是发展,那几年走的是非常艰难的创业过程。”周海梦一再告诫团队,“要打几个漂亮的仗,让本地企业看到,我们是来干实事的。”

  “哪个领域的条件成熟,就先建立哪个研究所,边筹备边运作,必须自己先找出一条路来!”尽管艰难,但周海梦和他的团队没有忘记初心。

  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院长助理娄景辉形容这就像“喜鹊搭窝”。喜鹊在开始搭窝时会选择较粗的树枝,一根根别在一起,树枝之间相互咬合,以保证稳定性,“但这个过程恰恰是最费劲的过程,一开始的几根树枝是最容易被风吹雨淋破坏的,整个窝的地基一旦搭牢了,这个窝也就稳固了。”

  从0到1,开荒拓土的豪迈,最终被历史提炼成了一串数字:20年间,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从清华大学10余个院系成建制引入科技资源,在浙江建成了世界顶尖水平的柔性电子国家重点实验室等研究机构,建有11家海外离岸孵化器(技术/创新中心),与30余家海外大型科研机构合作,累计引育800余位高层次人才落户浙江,超100人入选省级以上人才,为产业解决关键核心技术难题148项,智能感知与柔性微系统、高性能无铅压电陶瓷材料等20余项技术达到了国际领先水平,推动嘉兴科技城由原来的3.65平方公里扩容到36.5平方公里,成功创建国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示范基地等“国字号”创新名片。

  2008年,已到中央工作的习近平同志到嘉兴市嘉善县考察,专门去研究院设在嘉善的生物技术与医药研究所调研。他欣慰地说:“当年研究院创建时和总部大楼奠基时我都来过,这次看到研究院发展很快,成果已经显现,做出了很好的成绩,感到很高兴。现在看来,我们引进清华研究院是正确的,选择落户在嘉兴也是正确的。”

  紫荆花是清华大学的校花,是“清华”的象征。从北京飘来的这粒创新的紫荆花种,终在千里之外的南湖畔生根发芽。

  深根

  一株幼苗,抽枝拔节,需要根系的滋养,只有不断地向下扎根、汲取养分,方能长成参天大树。

  在浙江清华柔性电子技术研究院前沿研究中心的柔性电子器件制备实验室里,中心负责人陈颖异常忙碌,她带领团队正在进行实验比对。“这个比例的溶液好像更好一些,稳定性数据更优一些……”大家目不转睛、全神贯注。

  对于一个科研机构来说,在较长的研发周期内往往只看到“砸钱”而看不到“赚钱”,甚至有很多科研成果最终会倒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然而,陈颖并不为钱担心,对于“烧钱”研发还显得颇有底气:“我们的研究就是在不断试错中积累经验,然后向成功迈出一小步。”为检验科研成果能否产业化,今年,柔电院还建成了全球首条柔性集成器件制造中试线,投资达1亿元。

  科研人员何以了却后顾之忧?一切,要从清华长三院内那张引人注目的“北斗七星图”说起。

  当时间倒流到2003年12月31日,在当天的签约仪式上,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为清华长三院的发展模式指明了方向:引进国内外大院名校联合共建科技创新载体,有利于团队式引进人才,捆绑式开发项目,股份制深化产学研合作。

  10年后,清华长三院用一鸣惊人的“北斗七星论”回应着当年的殷殷嘱托。“七星”,代表着“政、产、学、研、金、介、用”的“七位一体”创新发展模式,即政府、产业、大学、科研、金融、科技中介、市场应用七个要素协同发力、同心同向、相互促进,满足每一个个体创新、创业、创富所需要的资源和条件。

  “七星”之中,为首的“政”也意味深长。

  在我国,政府的力量很强大。在“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过程中,如若把高校、企业、科研机构三大主体比作三个孩子,正处于“成长的烦恼”中的他们,需要一个“大家长”将三者的力量调动、统筹起来。这个“大家长”就是政府。在科研人员看来,“嘉兴‘北斗七星’把‘政’放在首位,足见政府对科技创新的诚意与重视。”

  “第一批吃上螃蟹”的就有柔电院。

  2016年,一支来自清华的科研小队到嘉兴注册成立产业化公司,开始了柔性电子的产业化之路。来自高校的他们,很快得到嘉兴市政府以及社会民间力量的垂青,科技转化的星火迅速被点亮。

  一年后,浙江清华柔性电子技术研究院成立,以打造全球柔性电子人才蓄水池和创新策源地为目标,一边聚焦柔性电子技术的前瞻性研究和关键技术攻关,一边探索科研成果工程化和产业化,同时还牵头在清华和嘉兴两地建设柔性电子国家重点实验室。

  世间最不可辜负的是信任。为了让最强的科创资源焕发出最大的创新力,浙江省携手清华长三院、嘉兴市为柔电院团队量身定制了一套全新的保障机制:以“院”为支撑、“园”为载体、“基金”为引导,实行“一院一园一基金”方式链条化构建产业生态,全面赋能柔性电子在浙江落地生根,形成产业集聚。

  如今,当年那个小小的课题组已经壮大成为180余人的柔性电子专业团队,科研实力不可同日而语:在高层次人才引育上结出了累累硕果,科研人员中,具有博士和硕士学位的人员占比超过80%,拥有国家级高端人才13人、省级高端人才8人、市级高端人才11人,柔性引进中外院士5人;取得了一批涵盖生命健康、航空航天、重大工业装备检测等领域的标志性成果,在服务国家重大战略、浙江经济发展、学校学科建设上都起到了示范引领作用。

  科研成果从样品到产品再到商品的转化,是一场马拉松,要穿越“魔鬼河”、经历“死亡谷”、跨越“达尔文之海”,在风雨兼程的转化征途中,很容易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忘记了初心、失去了信心,导致半途而废。

  “20年间,我们一头扎根创新,一头直面市场,既是创新端和产业端的‘桥梁’,又是产品开发的‘突击队’。通过开辟一块又一块‘试验田’,打通科技创新链条上一个又一个体制机制关卡,补好创新和转化衔接中的鸿沟和漏洞,努力完成企业想做而做不成、风投想投而不敢投、政府想干而没法干的工作。”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副院长王根良说。

  2020年以来,新能源造车新势力加速洗牌。值此之际,2014年落户桐乡的合众新能源旗下的哪吒汽车犹如一匹黑马驰骋疆场。自2018年11月16日第一款车在广州车展上发布后,截至去年底,哪吒汽车累计交付超过15万台,同比增长118%,成为首个年销量突破15万台的造车新势力品牌,一跃成为浙产新能源汽车的代表品牌。

  哪吒汽车是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作为5个股东之一的重点产业化项目,“清华系”成为了合众新能源绕不开的话题,合众新能源负责人说:“有了清华长三院的伴飞,成长的路途平顺多了!”

  首先是技术突破。合众依托自身及清华长三院在新能源汽车领域的核心技术研发优势,不仅在电动车汽车整车、电池包等相关技术领域获得专利1000余项,还在造车新势力的“淘汰赛”中及时转换创新思路,在没有路的地方蹚出一条路来。

  其次是金融赋能。在生成运营过程中,因原材料电池、芯片价格大幅上涨,导致企业的研发、生产成本增加,加上订单量激增,流动资金的缺乏一时成为燃眉之急。在这个节骨眼上,企业第一时间得到了金融赋能不说,在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加持下,还在差异化错位化中寻求新赛道,新能源汽车上市的“准生证”拿得格外顺利。

  找准产业链创新链“双链”深度融合的结合点、联结点和发力点,在关键处落子布局,让更多的企业和人才在嘉兴“深根”发展。眼下,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累计孵化培育有股权的科技企业从10年前的近200家增长到2000余家,其中上市或被上市公司并购的企业从3家增长到97家。以企业为创新主体,与企业组建联合研究中心35家,与100余家当地龙头企业开展联合技术攻关,为1000余家中小微企业注入创新活力。

  回首阡陌,南湖畔的紫荆花,已花开如簇。

  伸根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开创的院地合作模式正在嘉禾大地持续开出创新之花。

  坐落于秀洲区王店镇的南方科技大学嘉兴研究院是嘉兴较“年轻”的新型研发机构,在该院先进材料创新中心,只见展示柜里的陈设五花八门,既有可上九天揽月的航天器部件,也有寻常可见的假牙、铰链等。

  “它们都是我们用钛合金粉打印的,不仅强度高、应用领域广泛,而且成本低、更加绿色环保。”研发工程师江光强如数家珍。

  出于对行业的看好,南科大嘉兴研究院还把这项科研成果产业化,孵化成立了专业化公司。“目前市场主流的3D打印钛合金一克要800元,远比黄金贵,而通过我们的技术迭代,成本可降低50%至70%,能让更多人用上这类产品,让科研成果发挥更多价值。”江光强说。

  自2021年8月揭牌以来,南科大嘉兴研究院已经在科研产出和成果转化方面取得显著成效。之前,嘉兴中润光学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启动无人机变焦镜头技术攻关,但始终无法解决振动问题,导致镜头拍摄画面模糊。“没想到困扰了我们那么长时间的问题,在高手的点拨下,很快就解决了。”一提起南科大嘉兴研究院,该公司研发负责人盛亚茗不由竖起大拇指。

  南科大为何选择嘉兴?正是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探路在前。2020年,中国科学院院士、南方科技大学校长陈十一考察选址时就点赞嘉兴:“能充分感受创新创业的激情和活力,感受到了悠久的江南文化与现代信息技术及世界前沿科技的相融共生。”

  一汪汪湖荡河海,变一个个科创湖区。毗邻湘家荡的粼粼波光,南湖实验室引入6名知名院士,打造区域创新策源地;在油车港的天鹅湖未来科学城,北京理工大学长三角研究院(嘉兴)今年迎来首批入学新生;引进中国电子科技集团为共建单位,南湖研究院瞄准重大战略需求,火力全开;2021年,浙江大学嘉兴研究院揭牌成立,加快先进技术转移转化;今年8月16日,嘉善复旦研究院正式开园,持续深化校地合作实践成果……

  据统计,嘉兴已引进落地87家高端创新载体,嘉兴市各级政府与市外高校院所、龙头企业等合作共建科研(成果转化)类创新载体达到44家。

  在这片科创雨林的荫蔽下,2022年,嘉兴创新指数达236.2,继续保持全省第二,比上年提升22.6,提升幅度居全省首位。2021年,嘉兴超越苏州、佛山等全国众多城市,成为当年全国唯一人口增量超10万人的普通地级市。

  2014年5月11日,习近平总书记专门就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成立10周年作出重要批示:“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10年来的探索实践说明,省校合作是优化科技资源配置、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实现科技与经济融合的有效模式。”

  “科技创新,必定是在探索中前行的,总书记希望我们为推动区域创新体系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在王根良看来,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20年来探索形成的经验,已走向长三角乃至全国。

  从“省校合作桥梁”到“综合创新平台”,从“科技合作”到“资源集聚”,从“深耕嘉兴”到“辐射长三角、放眼全球”,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在南湖畔泛起的浪花,其溢出效应似涟漪层层扩散。

  北京大学长三角光电科学研究院、电子科技大学长三角研究院(湖州)、西北工业大学太仓长三角研究院、南华大学长三角(诸暨)研究院……近年来,以长三角为名的一大批新型研发机构,从校园奔向地方。

  经济学家托马斯·弗里德曼说:“当世界是平的,就只有两种国家,高创想型国家和低创想型国家。”是否具有参与创新的品质,决定着一个民族、国家的发展路径和历史贡献。

  “材料人往往是幕后英雄,但我愿意做幕后英雄。”2020年,辞去西安交通大学教职的姚方周来到嘉兴,现已成为“清华系”乌镇实验室的副研究员、先进功能陶瓷材料研究中心执行负责人。

  “嘉兴曾是我接触科研的第一站,我依然选择这里作为职业生涯第一站。”今年5月,范惠东博士后出站,他留在嘉兴,一边坚持做力学相关理论研究,一边面向市场需求,推动科研成果不断落地转化。

  “家国情怀不只是科学研究,还要有脚踏实地的产业化。”2016年,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毕业生谷春光来到嘉兴,创办凯乐士科技。短短数年,企业发展迅猛,主导产品智能物流系统已应用于全国200多个物流中心和立体式仓库,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

  ……

  据称,紫荆花语为矢志不渝。时代出题,奋斗作答。怀抱家国天下情怀,肩扛经世致用责任,一次次的双向奔赴,还在累加雄浑的科创之力。

  夜幕降临,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的楼顶,“清华”二字分外耀眼,仿若一盏指路明灯,也似科研人的理想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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