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青老师在玩飞盘。
玩飞盘?是和狗狗一起玩吗?还是几个人站在固定位置扔和接呢?提起飞盘运动,这可能是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其实,极限飞盘运动是一项既需要体力,又考验智力的非身体接触运动,在欧美国家盛行多年。而在南京,热衷参与这项运动的不过千余人。南京市莫愁中等专业学校的体育老师郭松青是其中一名资深玩家,课余不光热衷研究飞盘,还曾代表中国队参加过伦敦世锦赛。
玩飞盘源自体院大一的偶遇
每周有几个下午,放学后,位于建邺区南湖片区的莫愁中专草地操场上,总能看到一群年轻人在追着一只飞盘来回跑,不时还发出阵阵欢呼。飞盘+足球式的往返耐力折返跑+美式橄榄球式的得分方式,这就是飞盘运动。
准确地说,这项运动应该叫作极限飞盘,在欧美国家十分流行,几乎每个初中、高中里都有飞盘队。而这几年,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国内大城市,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玩飞盘。
莫愁中等专业学校体育老师郭松青,是南京最早最资深玩极限飞盘的玩家之一。毕业于南京体院的他,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飞盘这项有趣的运动。“大一时,有一次学校组织极限飞盘比赛,当时主攻网球的我觉得新鲜;和学生们关系很好的赵杰老师更是觉得活动很有意思,还让新闻系专门就此活动做了个采访,随后让大家加入,成立了首个飞盘社团。”
这项运动在专业院校师生的支持下,首先在体院里推广开来。直到现在,8年了,郭松青和团队成员一直坚持通过社团推广极限飞盘。
没有裁判无身体接触 考验技巧与协作
“当时也没玩过,就觉得挺新鲜的,全部是靠自学加参赛交流。”当年,最开始一起玩的朋友,也都是从别的运动圈子里面流过来的。“比如跑步骑车的圈子,一开始大家也是靠摸索,不断参加各种比赛积累经验。”渐渐地,南京玩飞盘的人越来越多,现如今也有上千人。
那么极限飞盘到底该怎么玩呢?郭松青拿着战术板画了起来:成人比赛分为两队共14人参加,比赛以15分为一局。一般是在大型的长方形草地上进行的。在场地的两端都画有长线,长线外侧的地方叫得分区(就像橄榄球的达阵区)。当进攻方队员在得分区域接到飞盘(或者跑动中)时就算得分。 比赛时,每个人防守一个进攻队员,跟着他们跑,想办法阻止进攻队员接住飞盘。在得分前,攻防转换可以一直进行。一旦得分,整个过程重新开始,两队站在得分区的端线处,刚刚得分的一方把盘掷向另外一方。
规则不算难,一般人在边上看一会儿也能多少摸清点套路。再加上,玩飞盘对力量体能的要求并不苛刻,所以一般人都能玩。“我们到上海参加比赛,俱乐部里年纪最大的会员,50多岁的不少见。”
虽然上手容易,但极限飞盘仍然融聚了橄榄球的接和扑、足球的冲刺奔跑和篮球的跳跃等动作,讲求体能、爆发力以及身体的灵巧性。“其实玩飞盘对速度和弹跳的要求会更高,关键比谁灵活,反应快,拼的是瞬间的反应力。”谈起玩飞盘的技术,郭松青滔滔不绝,“你可别看就是这么飞飞接接,其实对人的空间感是很有要求的,你要时刻去判断飞盘可能的飞行轨迹。”队员需要利用手腕的动作,来控制飞盘的飞行轨迹。攻防的时候,两队队员更是步步紧逼,深怕漏过一次机会。
不过,即便如此激烈,这个项目却严格避免选手之间有身体接触。
在一名职业体育老师看来,极限飞盘很大程度上,是颠覆了传统体育概念。郭松青认为,飞盘和别的运动最大的一个不同点就是,一项没有裁判的运动。
“谁犯规了,要自觉站出来。有时也会碰到一些两队各执己见的情况,尤其是比分咬得很紧的时候,对方每犯一次规,就意味着自己队伍多一分的得分机会。“这个时候我们一般是先理论,不行就退回到上一步,重来一遍。”有争执时,如何控制情绪,对团队每个人都是考验。
90后的坚持与潇洒
去伦敦是在2016年。经过平时努力训练、多参加国内圈子的赛事,又通过一个全国的选拔,郭松青跟学校申请后,请了长假,代表中国,前往参加极限飞盘世锦赛。
和其他运动项目比赛一样,极限飞盘的世锦赛也是四年举行一次,2016年,轮到在伦敦举行。通过一周时间竞技,产生获胜者。参加比赛的队伍,除了中国,还有美、加、德、日等等。
“说实在的,参加比赛,压力不小。”郭松青坦言,英语不好,人生地不熟,全球大赛这也是第一次,“事实证明收获不小。就是通过整个比赛的过程和结果,认识到了全世界极限飞盘的水平。”
“现在有时也会感到有些精力不够,因为首先要做好学校的工作,而后再安排时间,去到中小学,推广飞盘;而为了有充裕的飞盘推广经费,还得在课余挤出时间当游泳教练。”话虽如此,1992年出生的郭松青身上有股90后特有的乐观洒脱。
其实飞盘本身不贵,一个才五六十元,好的也就百来块。但是像郭松青这样每年参赛费、路费,“加起来,一年都要花掉一两万。”他透露,之前去参加世锦赛,由于飞盘运动的知晓度在国内并不高,代表国家参赛,仍是自筹经费;这也是他在学校当班主任,课余仍要兼职做教练的原由,“我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阳光的,是能给别人带来健康、快乐的。将来,不管推广飞盘能否达到更好的效果,都会一直坚持。”自称老郭的小伙子对南京的飞盘运动前景看好。
记者 倪敏 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