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特制的板凳、一盒规格各异的磨刀石、一个装水用的塑料瓶,对于74岁的磨刀匠陈士南来说,这些家伙什就是他磨刀的好搭档。每天早上7点,陈士南就带着家伙什从马桥镇九一村赶往城区的定点小区摆摊磨刀。
陈士南,从事磨刀行业已经43年了,他衣着朴素、嗓音洪亮,从十多年前就在城区三十多个小区门口定点摆摊。“每月1号、11号、21号,在御水湾二期、碧桂园一期、同康小区,2号、12号、22号,在中天西区、春江花城、凯旋国际、中洲华庭……”通常来说,磨刀匠没有固定的工作场所,招揽生意完全靠走街串巷,但陈士南照着自己排定的出工表,每天准时“到岗”,全年无休,成为我市不少小区门口的一道独特风景。
每次只要陈士南一摆好摊位,就有不少居民趁着出门买菜的功夫把需要磨的刀拿给他,由于彼此熟识,并没有议价还价的过程。居民们买完菜后,正好可以拿到磨好的刀。磨刀看起来简单,但必须得懂行,否则不仅磨不光亮而且还磨不锋利。陈士南坚持手工磨刀,一把菜刀在手,他只要用手轻轻捏一下刀背,仔细看看刀刃,心里已明白该如何打磨。陈士南习惯了以骑马姿势跨坐在凳上,架势一摆开,手上便开始麻利工作了。“磨刀是个体力活也是个细致活,首先要用粗石放口,口要放平。然后用细磨石慢慢磨,不能急。最后再用油石清理刀上的污渍,让刀更光亮美观。”陈士南告诉记者。
怎么判断刀磨得够不够锋利?陈士南有自己的诀窍。“刀磨快了,用手摸着要麻手;如果没有磨快,摸着就是咣的。”陈士南边用手摸刀刃边说道,“我摸了几十年了,手指头上都有老茧了,一般人冒然摸的话,容易伤手。”因为手艺好、讲诚信,陈士南的老客户很多,还是不少餐饮店的指定磨刀师傅。
除了磨菜刀,陈士南也磨剪刀。陈士南说,磨剪刀的难度要比磨菜刀大一些,磨的时候要掌握好剪刃与磨石的角度,不然不仅磨不锋利,还会适得其反。剪子用的时间长了中间的轴会松动,两片剪刃的咬合会不严密。陈士南磨好之后,还用小锤敲打剪刀轴和剪身,调整松紧和咬合,直到两片剪刃松紧咬合适度,在布条上轻轻一剪,不用费力便“嚓”的一声剪开时,再交到顾客手上。看到顾客露出满意的笑容,陈士南也会跟着笑出来。
“磨一把刀少说也要十来分钟,像我干了几十年,肩膀经常会疼,也算是职业病吧。”43年来,陈士南已经记不清磨过多少刀,就在这样的来来回回、单调重复的打磨中,白了头发、弯了腰,打磨出自己的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