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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童年回忆录 那时候,我们这么玩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小孩子们的节日。对于曾经从小孩子走过,现在童心未泯却已做着小孩子的父母的70后、80后来说,内心总有一块属于孩子时的空间。六一节前,编辑部的记者编辑们在讨论“儿童节”的策划时,“玩”的方式成了共同的兴趣点,跳皮筋、掷沙包、打方块、玩弹子、蹦格子、打弹弓……曾经风靡如今已被淡忘的儿时游戏瞬间明晰异常。也因《致青春》让很多人回想起大学时光;六一节我们就从儿时的玩具和游戏说起,让我们回忆那些快乐时光,也以此献给70、80后的大孩子们,致我们不曾忘怀的儿时游戏。

      踢毽子

      自制自玩 其乐无穷

  回忆童年的玩具,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踢毽子。每逢下课、课间大活动、上体育课的时候,鸡毛的、包装绳的……各式各样的毽子在空中飞舞,忽上忽下的。

                          

                  踢毽子

  在我们那个年代,谁会踢毽子绝对是被膜拜的对象。下课铃一响,仿佛吹响了踢毽子比赛的号角,成双成对的学生进入了激烈的比赛当中,或双人单挑、又或‘抱团’大比拼,单脚踢、左右脚内盘踢、还有左右脚内外盘踢……踢法上五花八门,为的是显示水平和实力。 

  这看似简单的毽子,想要踢好还真不容易。但如果毽子本身不好,任凭谁都“驾驭”不了。为了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武器,我们通常都“量身打造”。我们校园里,比较盛行的是用包装绳(淮安话“塑料坯子”)和铜板制作的毽子,有两种常见的制作“工艺”。

  首先,根据铜板内圈的大小,把包装绳剪成数根长度为20公分左右的绳子,然后把这些绳子全部塞进铜板内圈里,在铜板的一边只留下长度约2公分左右的绳子。然后,用打火机点燃预留的绳子,燃烧瞬间融化成胶状物,眼看火苗快烧到铜板了,立刻将其按在地上停顿个几秒钟,只见铜板底部已凝结成一块饼状物,非常坚硬。最后,将一根根包装绳撕成千丝万缕的小细条,就像“狮子狗”似的,一个毽子就这样完工了。不过,这个方法有安全隐患,一般要家长的协同才能完成的。 

  如今,孩子们手中拿着做工精良、五颜六色的鸡毛毽、鹅毛毽,而曾盛行一时的手工毽子早已淡出“历史的舞台”。但那时所带给我们的快乐,依然保存在记忆深处。

  晚报记者 金义旻

      打方宝

      有技巧也讲材质

  废纸、作业本、报纸,甚至是硬纸箱,将它们折叠成两张相同大小的长方形,然后将它们交错折叠在一起,成一个四方形,这个四方形便是方宝了。方宝这个称呼,是长大后才知道的普通话中的书面名。在我们老家,小时候我们都称之为“方斗”。

                          

                  打方宝

  打方宝的规则很简单,就是一家的方宝放在地上,另一家用自己的方宝把对方地上的方宝打翻面就算赢。虽然简单,但也很有技巧,什么角度打、用多大的力度,都有讲究。通常用的方法包括轰、砸、削等。

  记得那时候,邻居中有个姓刘的小朋友,把自己的一整本作业撕了下来,叠了一个很厚的方宝。这个厚方宝仿佛庞然怪物一样,躺在地上,任我们的薄方宝如何一次次地冲击,轰、砸、削……都纹丝不动。从他那里赢来的方宝,一次性的全部如数奉还,同时也搭上自己所有的方宝。

  那天晚上回家,我整个人闷闷不乐,饭一口也吃不下去。父亲看到后,关切地询问原因。现在还可以清晰地记得,当父亲知道来龙去脉后,淡然一笑,“这还不好办吗?我给你叠几个,保证明天可以赢。”只见父亲把家里的鞋盒、硬纸箱撕开,折叠了五六个硬邦邦,着实结实的方宝。

  第二天一早,我就敲开了那个刘姓朋友家门,把他拖到院子里大战起来。硬纸箱叠出的方宝果真与众不同。只需要一招“砸”,砸对了位置,用作业本做出来的厚方宝,顿时变得不堪一击。可想而知,那一次当然是大获全胜报了上一晚的一箭之仇。    

  虽然赢回来的方宝毫无用处,但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仍像捧着一堆宝贝一样。童心单纯,有一种最简单的喜悦。

  晚报记者 何剑峰

      掷沙包

      暗藏竞技体育的儿时游戏

  掷沙包,是我印象最深的儿时游戏了。深的原因很简单,当时玩得好,属于能在班级里领头的。有我在场上,课间时间就被我带领的组合霸占了,因为我怎么也不“下台”。

                          

                  掷沙包

  说起掷沙包,不能不说沙包是怎么做的。和现在的小孩子玩的玩具和游戏,一味是买来的不一样,70后孩提时的玩具多半是自己或者家人做的,沙包也是。记得那时的沙包有简单的和比较复杂的两种。简单的就是两块七八厘米见方的棉布四个边缝起,复杂的要有六块方布,尺寸小点,5厘米左右。沙包做得讲究的,是看不见毛边的。先把五道边(或三道边)缝上,再把这个小口袋似的沙包皮由内而外翻出,灌入用水洗净的黄沙,没有黄沙的时候也有用家里的米和黄豆代替的。封口的时候针法就有讲究了,要绕着边缝,这样的沙包才美观,也结实。记得那会,沙包的好坏直接影响使用频率,而自己的沙包使用频率高,也就意味着自己也有的玩了。

  掷沙包的游戏规则用起来简单,想把写出来还真的比较烦。但无非就是场上的人要躲避场下的人在两端掷来的沙包,碰到了,就“下台”;接住了就得分“救人”。场上的人讲究的是身体灵活敏捷,闪躲腾挪还要眼明手快;场下的人就以臂力超长,手法精准为上。很有些篮球场上跑往返和棒球中掷球手加接球手的意味。

  一场游戏下来,跑,练了腿部力量;躲,练了腰腹力量;掷,练了上肢力量;看,无疑是锻炼了眼力。这么好的游戏,教育部门应该推广才是,实在不应该任其消亡。晚报记者 张文浩

      打弹子

      竞技对战游戏

  弹子,玻璃珠是也。作为80后,打弹子在童年的印象中,算是一项小奢侈的游戏,因为弹子是需要花钱买的,这可不比跳房子、打弹弓等儿童游戏的选材无需花钱。

                           

                  打弹子

  翻开记忆,我对打弹子的印象主要有三:游戏规则、技战术和由弹子发生的趣事。首先说规则,打弹子是竞技性对战游戏,以己方弹子击中对方弹子为胜,被击中的弹子成为获胜方的“战利品”,游戏分为单兵作战和团队作战两种,其中单兵作战两人以上即可开局,而团队作战需要划分“战队”,以战队的方式形成规模厮杀。当然,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团队作战,参与的人越多越好,那样获取更多“战利品”的概率也就越高。

  其次是技战术,打弹子以地面作战为主,操作习惯大致分为两类。有的人是以拇指为支撑,以食指来挤压或推动弹子;也有的人是将弹子放在拳心上部位置,以拇指弹击弹子,我采用的方式是后者。方式不同,决定了瞄准攻击方法的差异,以第二种为例,我通常是将弹子放在食指第一个关节处,以关节线为弹道,眼睛、弹道、目标弹子三点一线,自我感觉命中率较高,而第一种方式可能靠感觉更多些吧。

  由于好琢磨,我的技术在童年时代的玩伴中算是一流的,疯狂的时候,战利品数以千计。印象中,当时弹子的价格是1毛钱3个,但我很少买的。因为数量多,我成了弹子的输出方,玩伴需要的话,价格是从优的,后来发展到,小店也会批量地从我手里买进,价格应该是1毛钱5个或更多些。 

  至今,在我老家香堂的柜子里,还有半小袋弹子,这是我精心选择留下的,各种花色的都有,是非卖品。去年春节回去,发现它们还在那里,都是崭新的。

  晚报记者 卜英宝

      打弹弓

      另类的弯“弓”射“大雕”

  腰间别着一把弹弓,走在路上似乎腰杆子也能挺不少,这是我小时候对于弹弓最直接的认识。作为一名85后,前承70后,后继90后,我赶上了弹弓最后的“辉煌”。那个时候,在农村老家,年纪稍小的我,会跟在一帮大孩子后面玩耍,看着大孩子拿着弹弓,闭起一只眼睛,瞄准鸟窝射去,觉得这样的姿势简直是帅呆了。

  好想拥有一把自己的弹弓,为此我寻觅起原材料来。皮筋好找,弓把难寻。话说,有的弓把是树杈做的,我年纪尚小,没本事折下来;有的弓把是铁丝弯的,铁丝也难觅。那时候,走在路上,眼睛就会四处扫描,看有没有适合做弓把的材质。为了一把弹弓而痴迷,似乎那个时候每一位男孩都有这样的经历。

  和母亲一个车间的大哥哥看出了我的痴迷,他是做弹弓的高手,答应为我制作一把。从仓库找出一个较粗的铁丝,和相熟的姑娘借上两包扎头发的牛皮筋,找厂里会补车胎的门卫借了一小块车内胆,弹弓的制作材料就准备完毕。拿出老虎钳弯出弓把的造型,将皮筋环环相扣,将内胆剪成椭圆形,两边各戳一个孔,将皮筋穿进去,再将皮筋系在弓把上,一把弹弓便大功告成。

  随后就是试手,调一调准头。感觉把子比较轧手,大哥哥又用穿漆包线的塑料外皮将弓把裹了一圈,弹弓既有劲,又舒服好看。拿到弹弓的我,也终于无需眼馋他人,别在腰间也能“耀武扬威”,瞄准打鸟窝了。

  后来入学,家也搬到县城,弹弓也随之不再流行。再后来,弹弓的原理会被偶尔用来上课传纸条,大拇指和食指间拉起一根皮筋,将想传的纸条用“弹弓”原理弹出。作用变了,潮流也不再。 晚报记者 何渊

      跳皮筋

      耍耍心机才能赢

  “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这是回旋在脑海里,与童年有关的经典旋律,也是与童年最热爱的体育项目——跳皮筋无法分开的记忆之一。

  小时候,拥有一副皮筋,在班级里是会受到同学们尊敬的。我是属于向别人投射尊敬目光的孩子,尽管这并未影响到我对跳皮筋的喜爱和享受它带给我的乐趣。

  记忆中,一副橡皮筋大约3米左右长,材质通常是用家里废旧的松紧带系起来的,通常玩不了多久,就要不停地修修补补,逐渐变成2米、1米,直至完全不够用了。还有一种材质是罐头瓶盖里的垫圈,一个一个套起来后,大约要套大几十个,也是一副完美的皮筋。记得那时看到罐头的第一念头不是吃,而是把垫圈据为己有。

  跳皮筋的规则很简单,一般要三人以上才能玩。两个人一边站一个,撑开皮筋,皮筋先是圈在脚踝上,如果顺利通过,则逐渐升高,小腿、膝盖、腰、颈、肩、头顶,甚至双手举起。当皮筋升高到双手举起的高度时,是绝对无法通过正面弹跳完成所有游戏动作的,这就需要借助一种高难度的动作来完成:短距离助跑、双手撑地的瞬间,身体倒立,脚尖以能勾到皮筋为准,这需要速度、角度、协调性、手臂支撑力的完美结合,是跳皮筋中的最高境界。如果在体操运动中,这就是完美的10分表演了。

  记得小时候,我自己协调能力差,虽然经过多次尝试,但终与这种完美的姿势无缘,我跳皮筋的欢乐,多集中在腰部以下的程度,如果要打分,也只是5、6分的水准。所以那时候就总会琢磨能怎么笼络和预约到技术动作高的伙伴组队啥的。

  现在想来,童年的心机,大抵如此了。

  晚报记者 梁丽琴

      跳格子

      涂鸦与跳跃的快乐

  随意在路边捡起一块小瓦片,就能画出方格做好游戏前的准备工作。伴随着“耶!中了!中了!”欢快的呼喊,“跳格子”(也叫“跳房子”),这个简单的儿时游戏,总能让小伙伴们乐此不疲地玩上大半天。

  偷偷地捡起教室地上的粉笔头,在操场边的水泥地画上1至9格:1、2、3格画成一列,4、5格横排在3号格之上,再在4、5号格上方中间画上6号格,7、8格则再顺次排在6号格之上,最顶端的9号格则用一个大大的半圆来表示。涂鸦出一个五颜六色的“房子”,准备工作便做好了,可这有时也难免遭来老师的阻止:下午检查卫生,赶紧用拖把擦掉!可图的是一时之乐的孩子哪顾得上这些,大不了擦了再画。后来老师干脆禁止我们捡粉笔头,可这也难不倒我们,随处可见的砖红色瓦片也可以用来画格子,只是想起瓦片尖头摩擦地面时的声音,“尖锐恐惧症患者”的我至今还会汗毛直立。但好在其他小伙伴每次都会早早把格子画好,我们到场便开始手心手背决定分家和起跳顺序了。

  用来往格子里扔的道具,最理想的还是用沙包。没有沙包也没关系,瓦片、石子,甚至是一串钥匙都可以用来代替。扔到格子外或压线,都算“下台”。这看似简单的技艺,在当时也不是谁都能掌握的,因为一方先胜,另一方就要背对格子反向从头顶往格子里扔道具里。随着练习的增多,看着“百发百中”的战绩还是美滋滋的,而重头戏其实还在于“跳”。比如投中了“1”,就要单脚跨过“1”顺次跳到“2”、“3”,到“4”和“5”时双脚跳,单脚跳“6”,双脚跳“7”“8”时转回跳到“2”捡起“1”上的道具,跳回起点,顺次一级一级往上升,踩到格子边线或手触到地,都算是“下台”。

  10多年后的今天,回忆起儿时这个“跳格子”的游戏,具体的规则似乎已经不那么清晰,但眼前却仿佛浮现出围站在操场边那条窄窄的水泥路上小伙伴们一张张微笑的脸庞。

  晚报记者 李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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