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如果想找点春天的感觉,最直接的还是去菜场。买一把青葱鲜嫩的属于春天的菜,一口咬下去,货真价实的小清新。
东山弄农贸市场二楼蔬菜区,有个菜摊,摆了几只天蓝色大塑料袋,里头装的是别家菜摊上都没有的——荠菜、蒿菜、马兰头,连野香菜都有。摊主不太讲究,就是那么大大咧咧摊着,好多菜根还带着泥土,就好像带着春天的气息,刚从地里赶过来一样。
但它们还是引得人停下了脚步。见有生意来,刚在躺椅上休息的中年男老板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说,这些菜是他种在田里,自己去挖来的。算是野菜,不过因为时鲜,价格并不便宜,马兰头和野香菜10元/斤;荠菜、蒿菜便宜一些,6元/斤。
他很热情地说起各种菜的吃法:“喏,荠菜切切碎,买点儿春笋一起炒炒,不要太鲜!或者炒年糕也好。杭州人都知道这是好东西。”说着,他又抓起了一把马兰头,“嫌荠菜洗洗麻烦嘛,就买马兰头。做做也简单,凉拌总会的闹!”
一听凉拌马兰头,立刻让人想起每年春天,西湖边几乎每家农家乐都做得出一道拿手的凉拌马兰头,有时候还会加点香干。初入口微微发涩,接着又满口清爽,那股味道似乎从记忆里涌了出来。
称了些马兰头,蓬蓬松松装了一袋,老板说,一下锅大约够两个人吃。接着,他又开始推荐野香菜:“你闻闻,香不香?是不是比平常的香菜还要香?”
果然,香菜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还更有乡野之气。看看模样,野香菜比平常买的香菜个头要小很多,粗粗矮矮的,叶子也微微泛着紫红色。挑了一小把,打算一半拿来和马兰头一起凉拌,一半用来炒蛋。
付完钱继续逛,发现靠窗的一个菜摊上,齐齐地摆着一排生姜“晒太阳”。老板是一位中年男人,这家主卖的是各种豆芽和豆苗。
最特别的是豌豆苗。它不像其它豆芽那样堆成一盆,而是齐齐地码在一块长方形的黑盒子里。绿油油的嫩秧儿,阳光下绿得发亮,让人一看就不由得喜欢。
老板很骄傲,说豌豆苗现养现卖的,他是独一家。问他怎么养,老板有些难为情,挠挠脑袋说其实自己是“代卖”,摊子是朋友的,他来帮忙几天。
他说,这么养豌豆苗据说是一个温岭人想出来的。一年四季,除了夏天太热不行,其它季节都好养。尤其是初春,豌豆苗养出来最鲜嫩。养起来也不难,找一个平底的盒子,或者碗啊盆啊都行,再挑饱满的豌豆铺铺平,接下来,每天晚上洒洒水,豌豆喝饱了水,自然就会冒出头来。大约十来天,豌豆苗就能蹿出十多厘米高。
菜摊上已经长得挺整齐的一板豌豆苗,老板卖10块钱。旁边一位卖菜的阿姨说,这么一板看看大,其实不多。因为进了锅,豌豆苗会缩水,一板差不多刚好能炒一盘。
老板说,他可以帮忙把一板上的豌豆苗剪下来,拎回去洗洗就能吃。想了想,还是舍不得,决定买一板看上去长得更嫩一些的,带回家再自己养几天,绿色的放着看看也舒服。老板说,可以放在房间里,每天晚上浇水,但水一定要少,不然苗儿就“噌噌噌”蹿得太高,吃起来就太老了。
临走的时候,在另一家买了几根手指胡萝卜,细细长长,和手指真有些像,还拖了长长的叶子。老板娘说,这是千岛湖买来的胡萝卜,吃着更嫩,香气也更浓。老板娘还卖力推荐田七,10元钱一斤,说吃起来特别清爽,年后清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