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一个家视为一座房子,爸爸妈妈就是房子的顶梁柱。而一旦失去顶梁柱,房子就面临崩塌的危险。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男生名叫韩青,在他还只有两岁的时候,这个曾经温暖的家却因为爸爸的离世,变得支离破碎。
现在,爷爷奶奶和他靠着一个季度2000多元的最低保障生活,考到哪里、什么专业韩青不是最关心,他关心发来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学校要交多少学费。
2岁爸爸去世,5岁妈妈出走
相依为命的爷爷老年痴呆了
杭州萧山益农镇新发村,我们来到了韩青的家。一幢三开间两层的房子,破旧的屋檐、斑驳的泥墙,与周围簇簇新的像小别墅一样的农居房相比,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踏进房门,各种家具电器让人觉得一下子回到了二三十年前:头顶的吊扇呼呼地转着圈儿,房子的角角落落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旧的衣服、鞋子、书包……
因为生活的拮据,这个已经盖了34年的老房子,甚至没办法翻新维修过一次。韩青71岁的奶奶听说我是报社的,拉着我,指着屋顶:“下雨就漏啊,要是下暴雨,屋里地上都满出来了,得用脸盆往外舀。谁给我们修一修呀。”奶奶絮絮叨叨说起了以前的事儿。“我们青青太可怜了,他才两周岁,楼梯还不会走啊,他爸爸就去世了,还没到5岁,他妈妈就离家出走了。人家没有爸爸的还有妈妈,就我们青青一个都没有啊。”奶奶管韩青叫青青,从小到大,是奶奶和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韩青拉扯大。奶奶对孙子的疼爱溢于言表。
问韩青,想爸爸么?面前有些羞涩的男孩抬眼望了望墙上,那里挂着一幅照片,照片里的年轻男人正是青青去世的父亲。“有时候会想的,想了就看看照片。”
奶奶71岁,早几年得过胃癌,做手术,把几乎整个胃都切除了。82岁的爷爷患有老年痴呆,没有工作能力,一家三口的收入仅仅依赖政府每个月给发的低保金。奶奶说,她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钱,只知道每个季度能去领2000多元钱。
邻居借了2000元给他买电脑
韩青想去远点的地方读书省学费
“国家好啊,青青上高中学费、买书的钱都不收,不然青青连学都上不起。”奶奶掰着手指头数着家里的花销,青青上学每个星期要给他100元生活费,大半的钱就没了。奶奶说,她和爷爷都不敢添置什么衣物,一日三餐也都是吃的自家地里种的一点蔬菜,甚至连买肉都舍不得。因为一旦有了别的开销,就没钱给孙子生活费了。
“邻居们都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喏,这些衣服、鞋子、书包都是他们送过来的。”奶奶指着堆放在房子各个角落的旧衣物说,祖孙3口的衣物基本上都是邻居给的。“前些天邻居听说青青要上大学了,还借给我们2000多块钱,让我给青青买台电脑,他说上大学都要这个。这钱我们以后慢慢还。”虽然家境贫困,可奶奶和爷爷却总是力所能及地把最好的都给了孙子。
虽然不擅言辞,有些害羞,可奶奶说,孙子挺懂事的。因为家里没有热水器和淋浴,奶奶洗澡都还要在一个大盆里。最后倒洗澡水的体力活,就要韩青帮忙做。还有家里搬搬抬抬的事,也都得靠韩青。
韩青今年的高考分数不算高,480分,理科。如果填省内的学校,也许只能上个民办本科,每年的学费都要上万。“我想报远一点,之前看了一些参考材料,远一点的外省学校学费可能只要五六千元。”韩青有自己的打算。可一旁的奶奶甚至连学费要多少钱都不知道。“要五六千啊?那又要去借了么?”
我告诉奶奶,如果韩青能收到录取通知书,我们的助学金有5000元,学费就有着落的。“真的吗?”奶奶激动地连声说着谢谢。5000元也许不是特别多,可是能帮助这样的特殊家庭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