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晨,余杭区顺达花园西区22幢楼内,发生一起命案。14岁的男孩浩浩遇害身亡。记者从余杭警方了解到,对浩浩施以毒手的,竟是其继母范英(音)。
浩浩父亲再婚后,范英已与他们一同生活了1年左右的时间。在邻居眼中,男孩懂礼貌、内向、成绩不错。范英对人也挺客气。一家人看起来挺和睦的。
但是,昨天血腥到令人作呕的犯罪现场,颠覆了外人对这个家庭的印象。
外表和气的一家人
范英是安徽人,今年33岁。她有过一段婚姻,离婚后,孩子判给了男方。范海勇是余杭人,今年38岁。他也有过一段婚姻,离婚后,将儿子浩浩留在了身边。
去年,经人介绍,范英嫁给了范海勇,并为范家再添新丁,案发时,小儿子还不满半周岁。
范家是郊区万陈村的拆迁户,等着回迁。事发地顺达花园的房子,是他们租来的过渡房。万陈村的拆迁户,大部分都选择在这个小区过渡。因此,范家生活的这个小区,许多人都和他家沾亲带故,或者是旧相识的村民。
范海勇夫妇、男婴、浩浩,以及范海勇的父母,一家六口人,同住在这套百余平方米的毛坯出租房里。
范家亲戚告诉记者,范家的条件一般,既要供浩浩读书,又要抚养新生儿,还要每年拿出1万元左右的房租。因这几笔固定开销,范家老小都要出门做事赚钱。
“但是婆婆对媳妇的确好,”一位范家亲戚对记者说,“孩子生下来后,婆婆让媳妇辞掉了工作,在家专心带孩子。她自己却去找了份保洁员的工作,扫马路。”
不仅婆媳之间关系尚可,范英和浩浩的关系,在旁人看起来也挺不错,“她有几个礼拜五,会推着婴儿车,去临平五中接浩浩回家。”多位邻居向记者证实。
浩浩今年14岁,在临平五中读初一,学校是寄宿制的,只有周五放学可以回家。昨天浩浩遇害后,校领导也来到了现场。据说,浩浩的成绩可以在班里排进前五。
从头到脚都是刀伤
我们目前尚无法得知范英行凶的具体时间,但从现场观察,以及邻居、范家亲戚的口中,我们大致拼出了昨天惨案现场的情况。
清晨,范海勇早就出门去菜场卖鱼了。临走前,浩浩还在自己的卧室睡觉。范海勇留了200元现金给浩浩。这是浩浩一周的生活费。
7:00以前,浩浩的奶奶也出门了。她的工作地点,就是小区附近的马路。父亲和奶奶的作息很规律,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点离开家。
7:00—7:30,22幢3单元401的周大妈,正在吃早饭。周家与范家楼上楼下,范家住在301室。“吃完早饭,到7:30出门,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过。”周大妈告诉记者。
事后,人们在范家奶奶歇斯底里的哭丧时听到,孙子在被害时还睡着。通常,他在双休日要到8:00以后才会起床。
8:20左右,同是过渡户的范坤良,步行经过22幢附近。他听到范家传出了激烈的喊叫声。“我想上去调解一下。”当他走进范家时,整个人怔住了。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眼前看到的。”范坤良说。
此时,范海勇在客厅的地上打滚,嘶喊着“你叫我怎么过!”按正常时间,范海勇此时应该还在菜市场。他是在接到亲戚的电话后,才赶回家中的。
范坤良再往里屋走去,范英安静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范坤良再看浩浩的卧室。浩浩趴在地上,身上身下,全是鲜血,场面恐怖。范坤良拨打了110。
根据余杭警方提供的报警记录,他们是在8:30接到报警电话的。
一位当值民警对记者描述:“查看死者,从头到脚都是刀伤,而且下手很重。虽然勘查现场是工作,但这样的现场我也看不下去……”
从案发到警方介入,有很多群众看到了现场的惨状。警方在锁定范英为嫌疑人后,甚至不得不对其连拉带抬,迅速带离现场,以防其遭到情绪激动的围观人群的攻击。
昨日,从案发到截稿前,记者多次拨打余杭警方电话。但对于作案动机,警方再三表示:真的还没有审(问)出来。
但昨天下午,记者从范家亲戚口中了解到,范英在行凶后,往外界打了一个电话,告知对方自己杀了浩浩。而记者从多位范家亲戚口中获悉,这个电话很可能是打给范海勇前妻的堂妹的。
据亲戚说,范英一直不想浩浩与生母有过多的来往。但事实上,浩浩还是时常与生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