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杭州市红十字会医院麻醉科医生黄焱明拍的一张照片，在微信朋友圈里刷屏了。照片上，一名医生左脚打着石膏、拄着拐杖，依然坚守在无影灯下为患者做手术。
这是上周日下午，发生在杭州市红会医院手术室里的场景，照片中的这位医生是微创外科赵凯主任医师。
左脚骨折打着石膏
坚持上台为危重患者做了三小时手术
事情发生在上周日中午。随着一阵急促的警铃声，120救护车将一位重症患者送到杭州市红会医院急诊室。患者是一名21岁的年轻小伙，姓胡，从前一天晚上开始腹痛，已经持续24小时。
接诊的值班医生检查发现，患者血压非常低，心率高达138次/分钟，腹腔里有很多腹水，已经发生感染性休克，是消化道穿孔引起的急性腹膜炎，生命岌岌可危，需要尽快手术。
更棘手的是，胡先生两三年前感染了肺结核。这意味着，他的消化道穿孔可能是肠结核引起的，腹腔内可能有广泛的粘连，手术难度会非常大。
当天正巧是周末，赵凯在家休息。而且他的左脚骨折受伤，行动不方便。如果不是因为病人情况危重，值班医生并不愿打电话打扰他休息。
当天中午12点多，赵凯医生接到电话后，马上打车赶往医院。初步了解病人的情况后，先对症进行抗休克及抗感染治疗，血压略上升后，胡先生被送入手术室。
“因为胡先生有结核病史，我们最担心他有腹腔粘连。如果是这样，手术难度会大大增加。”
一开始，赵凯医生因为脚伤的原因，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指导。但是手术做到一半，发现患者的右下腹无法分离，紧紧粘连在一起。这时，赵凯医生将受伤的左腿跪在凳子上，放下拐杖，拿起手术刀为患者手术。医护人员默契配合，最后顺利游离粘连组织，发现患者的末段回肠穿孔。
经过3个多小时的奋战，手术顺利完成，胡先生转危为安。因为长时间跪立，赵凯打着石膏的左脚脚趾已经因为血液循环受阻变得严重青紫，需要搀扶才能站起来。
“手术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没有任何感觉，直到手术结束的时候才觉得左腿酸胀得不行。”赵凯说，因为怕病人的情况有变化，当天晚上他做完手术后睡在医院里，没回家。
骨折但不愿请假
是因为想对得起患者的信任
赵凯医生左脚受伤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3月11日那天正好是周六，他在家里下楼梯时不慎摔了一跤，左脚脚后跟三处骨折，有点严重。受伤后，他到医院骨伤科包扎处理后，开始拄起了拐杖。
“我平时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很少有时间陪家里人，这次脚受伤，太太劝我请假在家休息，我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周一早上还是正常去上班了。”
我忍不住问他，脚都骨折了为什么还这么拼?
赵凯医生说，请假休息当然可以，但是一想到病房里还有好多病人等着他做手术，门诊里还有很多病人挂了他的号子，就放弃了请假的念头。
因为脚伤无法长时间站立，有不少预约好的手术没办法做了。查房的时候赵凯和病人解释，他们都很理解。上周三和周四，他的门诊也没有停诊。
“腿脚不方便，病人又多，最怕中途上厕所，一天门诊下来都没敢喝水。”赵凯说，令他感到温暖的是，无论门诊还是病房里，病人看到他脚上打着石膏拄着拐杖还在查房和坐诊，都劝他好好休息。
平时在同事的眼里，赵凯对病人的细致负责也是出了名的。
赵凯所在的微创外科里，腹部微创手术的病人很多。其中大部分手术都是他和胡魁副主任医师搭档做的。有一细节给胡医生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一个肠瘘的病人。当时病人的情况不太好，肠瘘的位置外接引流管，引流管经常被堵住。赵医生想了很多办法，尝试了不同材质的引流管，最终帮患者解决了引流的问题。
“虽然是个小细节，但对我的触动很大。要知道，处理引流管其实是属于护理的工作范畴。”胡魁说。“病人找我做手术，是因为信任我，我要对得起病人的信任。”赵凯对我说，帮助病人解决问题，这是作为医生最基本的要求，也是他当医生的原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