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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独董中教授和律师真不少

  独立董事(独董)是指独立于公司股东且不在公司中内部任职,并与公司或公司经营管理者没有重要的业务联系或专业联系,并对公司事务作出独立判断的董事,初衷是维护中小投资者的利益。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巴曙松22日晚间辞去民生银行独立董事职务。当天中组部再次强调,对党政领导干部在企业兼职进行集中规范清理。

  那么,宁波上市公司独董中,哪些职业、行业的人居多,是否还有退休政府官员?谁的年薪最高?近日本报记者花费一周多时间,调查了宁波43家上市公司的2013年年报,拿出了这份《宁波上市公司独董调查报告》。

  □记者周阳漫画李宏宇

  宁波公司有独董134人次,平均每家3位

  据记者不完全统计,宁波43家上市公司中有134人次担任独董(因为多位独董在两家上市公司以上担任独董,再加上独董在年度内有辞职、新聘,统计的数据只能按照人次来计算)。照计算,平均每家有3位。

  宁波联合、先锋新材的独董数量最少,只有2位。而宁波海运、宁波热电、宁波港、宁波建工均有4位独董,宁波银行的独董最多,有6位。龙永图、巴曙松、钟南山等知名人士担任上市公司独董不稀奇,而在宁波,浙大、宁波大学的教授当独董的不在少数。宁波上市公司独董普遍学历较高,不少都是博士。在134人次的独董中,博士或博士后达到了44人次,接近三分之一。

  记者梳理发现,宁波不少上市公司都喜欢走学院派路线,选择大专院校的教授、院系负责人作为独董。宁波上市公司独董中大学教授最多,达到了60人次,接近半数。比如荣安地产的三位董事分别是贾生华(浙江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闫国庆(浙江万里学院副校长兼商学院院长、教授)、邱妘(宁波大学国际交流学院院长)。

  宁波联合只有2名独董,同样也都是走学院派,杨鹰彪(浙江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党总支书记兼副院长,副教授)、翁国民(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法与经济学研究所执行所长)。新海股份、雅戈尔也是走这条路线。

  在独董中,排在第二职业的可能要算律师了,多达24人次。

  排第三多的职业可能要算会计师、资产评估师等人才了,达18人次。

  还有,几乎半数宁波上市公司,喜欢选择教授、律师、会计师这样的独董黄金组合。

  除了大学教授、律师、会计师,退居二线的政府官员也占了部分独董席位,达到10人次。

  这些官员基本都是退休官员,有人曾任宁波市人民政府副秘书长,有人曾任宁波市林业局局长等职务。除了有宁波的退休官员外,不少独董曾经还是中国叱咤风云的人物,有人曾任原国家建设部总工程师,有人曾任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长,有人曾任上海市政府副秘书长,有人曾任中国人民银行浙江省分行行长;有人曾任中国银监会浙江监管局局长等。

  清理“官员独董”,宁波也有人辞职

  近年来,“官员独董”问题频曝光。有媒体报道,按照2013年年报统计显示,沪深两市2532家上市公司,曾在党政机关或者公检法系统有过任职经历的“官员独董”共901人,加上一人兼任多家公司独董的情况,共1101人次。

  针对“官员独董”现象,去年10月中组部发布《关于进一步规范党政领导干部在企业兼职(任职)问题的意见》,明确要求党政领导干部现职或退(离)休三年内不可以兼任企业独立董事、独立监事或外部董事。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巴曙松22日晚间辞去民生银行独立董事职务,当天,中组部强调,对党政领导干部在企业兼职进行集中规范清理。事实上,从2013年10月19日至今,沪深两市共有近300人主动请求辞去独董,其中至少120名是官员独董,宁波这边也是如此。

  举个例子,今年2月11日,雅戈尔发布公告称,公司董事会于8日收到公司独立董事李国光先生递交的书面辞呈,因个人原因,李国光先生提出辞去公司独立董事职务。李国光曾担任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

  雅戈尔2011年5月10日发布公告称,该公司第七届董事会选举李国光、叶如棠、谢庆健、蒋衡杰和翁礼华5人为独立董事。当时,有媒体指出这5人均为退休官员。

  目前,雅戈尔新一届的独立董事清一色的为学院派,三位独立董事分别是包季鸣(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企业管理系教授)、邱妘(宁波大学国际交流学院院长)、李柯玲(上海视觉艺术学院时尚学院院长、书记)。

  平均年薪7.47万元,宁波银行22.8万最高

  据不完全统计,134人次的宁波上市公司独董,2013年一共从上市公司拿走1001万元,平均每人次独董从上市公司拿走7.47万元报酬。

  根据已经公布的数据中,独董报酬最少的上市公司是宁波富邦,三位独董王红珠(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财务管理专业教授)、宋振纶(中国科学院宁波材料技术与工程研究所研究员)、傅培文(宁波文汇会计师事务所主任),其中宋振纶的学历是博士后,而他们只拿了区区的2500元的年薪,平均每月208元。

  2013年报资料显示,雅戈尔去年辞退的几位独董每人拿了14.28万年薪。相比之下,宁波银行独董年薪比这要高不少,宁波银行光独董有6位,每人从宁波银行支取了22.8万元的报酬。其中,这六位独董之一的谢庆健,曾任中国人民银行浙江省分行行长,从宁波银行支取了22.8万的报酬外,还另外从宁波银行的股东单位支取了14.28万报酬,他总计上市公司支取了37.08万报酬,成为宁波上市公司报酬最高的独董。

  宁波银行独董薪酬合计151.08万元,也排在了宁波43家上市公司之首。

  当然了,宁波银行独董普遍高薪不是什么稀罕事。与其他行业相比,银行普遍效益好,发起薪水来也比较慷慨。宁波银行独董薪酬甚至和五大行相比也不逊色。比如,2013年,中行独董薪酬合计为153.26万元;农行独董薪酬合计185.5万元;工行独董薪酬合计为225万元;建行独董共支付薪酬100.3万元;交行独董薪酬合计75万元。

  独董不能成为花瓶

  退休官员当独董,很难保证这里面有没有利益输送,这个道理很简单。所以,今年以来,独董去官员化已逐渐尘埃落定。但是,一个问题取得进展,并不能遮盖独董制度真正的病根。

  除了去官员化,独董制度还必须去花瓶化,也就是说,独董不能成为大股东的玩偶,不能只是一个摆设。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我很少听闻(事实是没有)有独董在履行职务时投过反对票,而且所谓的独立董事根本不独立。

  他们并不是由股东大会提名担任独董的,都是由大股东提名或者任命的。在上市公司造假成风、丑闻不断的情况下,独董都当了哑巴。比如在绿大地、重庆啤酒造假丑闻中,独董集体“失声”。有的独董不仅不履职,还趁机猛捞一把,比如原中信证券研究部质量总监杨治山,利用担任漳泽电力独董身份进行内幕交易。这也不奇怪,拿上市公司的钱,接受其任命,独董眼里会有中小股民的利益吗?

  而且上市公司出了丑闻,承担监督职能的独董从来没有被追责。在年报披露的独立董事述职报告中,我也看不出,独董们究竟干了些什么,起了什么特别的作用。

  在我个人看来,他们中的很多人,就是糊里糊涂(指股民糊涂)上任,舒舒服服(指独董舒服)拿钱,来来往往(在大股东眼里)不亦乐乎。

  所以,我并不特别关心独董的职业身份,即便都是院士或者教授,我最关心两件事:为什么选这些人当独董?对上市公司发展,他们有哪些一技之长,不妨每次给出具体理由;独董在任时,都具体有哪些贡献,他们具体都干了些什么,不妨每年详细披露。

  只知道面朝大股东鼓掌的独董,这个身份只是其个人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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