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衢州地区,“无粽不为年”。端午包粽子是为了纪念屈原,而过年包粽子是浙西地区的传统,有“包中”的吉祥寓意,也是一份浓浓的乡愁。
春节来临前,农户就早早把箬叶放到盆中用水泡上几个小时。记得小时候,父母包粽子挺讲究,捆粽子的绳子,是用江南棕榈树的叶子做的。先把扇子一样的叶子割下,再将叶子撕成丝,把一条条丝接成线,绕成一个球,再与箬叶一起放锅里煮一次。捞出箬叶,洗干净。
然后,把猪肉洗净切块,放至酱油里浸泡数小时。猪肉以带骨头的瘦肉为佳,有时候也用肥肉、五花肉,再配以切好的芋头,或者腌菜,包芋头肉粽、腌菜粽子。
正因为每年要包粽子,农户在种晚稻时,家家户户要种糯谷。糯谷可酿制糯米酒,更是包粽子的主要食材。先将新鲜的糯米淋湿,再搅拌一点酱油,放大盆子里。
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包粽子了。取两片箬叶搭在一起叠压,将箬叶卷成锥状,抓一把糯米垫底,再放肉、芋头或者腌菜,接着覆盖上一层糯米,然后用手将叶子两侧捏下去,箬叶尖向一侧折叠,再盖一张箬叶。有的折成三角、四角状,衢北与龙游一带有的包成长条形,再用棕榈绳一一捆好。
以前,人口少的农户基本上煮一锅粽子,家里孩子多的,要煮几锅。数个小时后,粽子的清香就溢满农舍。
吃了头锅粽,春节就到了。粽子煮熟后,农户还要把一个个粽子用棕榈绳(或者绳子)捆成一串串,再挂到屋梁上。
衢江区峡川镇的舒红仙是一个包粽子的能手。
春节前夕,正在饭店里包粽子的舒红仙告诉记者,她是从2013年开始包粽子卖的。
衢州的芋头肉粽、腌菜粽子,最受消费者青睐。当五花肉里肥的部分在高温烹煮时,将肉油都化在了糯米和芋头里,芋头又中和了肉粽的油腻感,再配上香糯可口的糯米,美味就来了。咬上几口,既有嚼头又有辣劲。
舒红仙说,近几年,随着衢州美食名气打响,她每年要包六七万个粽子。除了芋头肉粽、腌菜粽子,她还包大肉粽、仔排粽和蛋黄粽。
她包的粽子以四角粽为主,有时也包长粽子。说着,她手脚麻利地包了10多个长粽,与胖乎乎的四角粽比,长粽子就苗条多了。
舒红仙相告,现在她的“二姐粽”已经远近闻名,不仅销往省内各地,就连云南、贵州等地的人也来订货。
舒红仙的丈夫李云中在微信朋友圈里这样写道:看“二姐”(舒红仙是舒家老二)裹粽是一种享受,一把剪刀倒立在糯米中,上面开一个小叉,拿起箬叶起菱角,先放小把米,然后放肉放馅,折叠箬叶后绕线,几圈下来一个活结,往剪刀叉口上一割,成了。更绝的是,粽子的个数不用数,称一下就可以,14个一公斤。
“快过年时,我一般提前一个月开始包粽子。”舒红仙介绍,现在,根据顾客需求,她包的粽子,分辣的、微辣的和不辣的。1月26日下午,舒红仙花费几个小时,将15公斤糯米,包了170个粽子。
“要让更多的人,品尝到妈妈的味道,留住乡愁,这是我的初衷。”舒红仙说。(记者 胡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