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全面打响‘江南文化’品牌,要成为长三角‘最江南’的地方。诗歌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具有广阔的创作空间。”13日,高兴接受访时表示,生命力旺盛的诗歌,至今仍是温暖人、鼓舞人的文化力量。
高兴,作者,译者,现为《世界文学》主编。出版过《米兰·昆德拉传》《孤独与孤独的拥抱》《水的形状:高兴抒情诗选》等专著、随笔集和诗集;主编过《诗歌中的诗歌》《小说中的小说》等图书。2012年起,开始主编“蓝色东欧”丛书。主要译著有《梦幻宫殿》《托马斯·温茨洛瓦诗选》《罗马尼亚当代抒情诗选》《尼基塔·斯特内斯库诗选》《风吹来星星:安娜·布兰迪亚娜诗选》等。2016年出版诗歌和译诗合集《忧伤的恋歌》。曾获得中国桂冠诗歌翻译奖、蔡文姬文学奖、单向街书店文学奖、西部文学奖、捷克扬·马萨里克银质奖章等奖项和奖章。
16岁离开家乡,在往后的岁月里虽然一次次回家,但苏州总带给高兴不一样的感受。12日,高兴来到苏州参加“水上诗路——第二届江南诗会”。“昨天是一次豪华游,完全不是我儿时记忆中的运河模样了。”随船行至望亭运河公园、枫桥码头、宝带桥,“运河十景”一一呈现在高兴眼前,他称那是“诗与运河的交响曲”,千年古运河,是奔流千里的水路,也是传唱千年的文化之路、发展之路。
16岁离开家乡,那时的江南于高兴而言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在往后的几十年中,高兴曾以作家、翻译家、外交官和访问学者身份游历欧美数十个国家。“现在品江南文化是别有一番滋味。”在高兴的眼中,苏州成为日常的贴近人心的江南。无论是有形的无形的,或物质的非物质的,每一个平常的日夜中充溢、笼罩着众人的诗意,是在诗意中栖居的寻常百姓的生活。
想象江南文化也成了诗性的文化。“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千余年以来,这两行诗句不知感动了多少人,于是,江南是想象诗意生活的一种方法。“但关于苏州的现代诗,像戴望舒的《雨巷》 那样的诗,并不多,这就给我们江南诗歌的创作提供了广阔的空间。”高兴称,苏州可以通过举办诗会等活动,向全国甚至全球征集到更多的诗歌,也可以通过研讨会进行交流、对话,让更多的人真正认识江南、了解江南,并且爱上江南。
江南文化作为一种地方性文化,在全球联通的当代,又该如何做好国际传播,彰显其全球意义和价值呢?高兴强调,只有在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双向运动中,才可以真正使得江南闻名,并让江南文化更好地发挥作用和价值。高兴说,中国诗坛目前呈现出特别热闹的景象,诗歌节也越来越多,是件好事。连续举办多届的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已在国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被国际诗坛列为当今世界最著名的国际诗歌节之一。这对苏州来说具有借鉴意义。
“越来越多的中国诗人受邀参加国际诗歌交流活动,这无论如何都是好事,可以让国外读者更好地了解中国当代诗歌。”但高兴坦言,“中西诗歌的交流,或扩大些谈中西文化交流,还是存在严重的‘逆差’——我们对国外一流的作家和文学作品了如指掌,但他们对中国作家了解很少,引介的作品也非常零散。”
在千年不变的景色中,江南的苏州旧而新。当下互联网技术在这里发展迅猛。在高兴看来,互联网给传统诗词学习和创作带来了新的机遇,让诗词的文化生态有了极大的转变。 “目前光诗歌的微信公众号就很多,一些公众号把诗歌和美术、音乐、评论整合在一起,实现诗歌跨界。这让诗歌传播变得更加快捷、便利、有效,推动了中国当代诗歌的繁荣发展。”高兴说。
在苏州,江南文化滋养了现代化的进程,现代化的进程也撬动了江南文化的板块,江南文化的新素质新形态也层出不穷。“所以苏州出了许多知多的诗人,如车前子、小海等,他们的诗在当代诗坛留下了独特的个人印记。”高兴坚信苏州的历史文化、当代生活、人文地理都深深地影响了诗人们,并在他们的作品中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周建琳)